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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監禁率」是否等同於犯罪的指標?Nils Christie在《犯罪控制工業時代的來臨》一書中,帶領我們穿越一群又一群的數據,揭露他所欲探求的問題真相-「犯罪控制成為一種工業,更制度性與企業化經營,反映出當前的犯罪控制晚近(後現代)時期所強調犯罪風險管理的特質,強調犯罪人的整體控制與管理,並預設犯罪人不可信賴,因此更多人被關到監獄中,所呈現的隔離與威嚇的意識型態」。

    對現代犯罪控制的省思,是貫穿本書的主題,但Nils Christie「『我乃是要嘗試建構一個完整的詮釋』,而詮釋之依據為現代社會中一些主要現象的觀察……我並不是在創造一些封閉的觀點,反而要在無止境的意義中找尋更開放、更新的觀點」。犯罪學大師在學術瀚海中,企圖打破封鎖的界限(監獄人數並非犯罪指標)、直闖更深刻地社會建構場域的宏觀氣度,震動我們的心扉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,在第三章「刑罰的地理佈局」中,作者引用歐洲-中部和東部、美洲-北部、美洲-中部和南部等監獄囚禁人數,提醒吾人監禁率尚不足以等同於該國的犯罪數量;更進一步地,在第四章及第五章中,針對低度懲罰與高度懲罰背後的一般機制:近年芬蘭的監禁率急速下滑,其刑罰歷史說明了「監禁的狀況不是因為犯罪造成的,而是來自於文化/政治的決定」,如認同高監禁率是一種羞辱、權威當局及專家的大量改革、二次大戰後的省思等。同樣地,荷蘭也曾遭受戰爭,致使部分刑法老師經歷囚禁、寬容的美德、賦予社會系統中的決策高層權力(法官、國會支持),協商處理衝突、批判犯罪學等,其植基於上述機制去抵制犯罪控制工業的無限擴張。

    承上述,有諸多影響陸續展露,例如福利國家的財務負擔與「距離化」(社會工作者和需要被服務者間的距離製造疏離)、壓力團體對政治權威者的施壓、國際化趨勢的強勢干擾、管理主義/新刑罰學等精算犯罪學的高主導性等。顯然地,低度懲罰國家在目前國際社會上面對強大的影響與威脅,其意謂犯罪控制並非單一國家間內部的文化和政治型態,在全球化的環境中,在內部尋求省思與改革的同時,也需站穩腳步抵抗外來的挑戰。植此,「批判犯罪學」在當代更突顯出其深刻的重要性!

    是犯罪問題?還是失業的社會環境問題?減少犯罪在於減少絕對剝奪感?亦或相對剝奪感?擁有資源與權力者對危險階級的控制省思?國家霸權的危機與世界霸權的危機(以毒品戰爭為例)?誠如Nils Christie所言,其欲找尋更開放、更新的觀點,而「批判犯罪學」雖非解決犯罪控制問題的唯一答案,卻引領我們走向一個更多角視野的觀點,更積極於犯罪問題內涵的意識型態思索與探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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